第 63 卷,第 4 期2012 年 7 月/8 月号

In This Issue


作者:路易·沃纳
摄影:凯文·布勃里斯基

邦 达尔金国家公园的起点位于毛里塔尼亚中部的西海岸,绵延近150公里至大西洋,黄色沙丘和蓝色大海点缀着这里的滩涂和沙洲。

邦达尔金国家公园面积为120万英亩,包括邦达尔金及其海湾。根据权威的海底地形图海洋通用海深曲线,邦达尔金及其海湾是“知名的危险航段”,但由于面积大、水域浅,此地也是世界上涉水禽最富饶的越冬地之一。

戴上望远镜就能观察到红翻石鹬、青脚鹬、白鹈鹕、黑背鸥、乌海鸥和灰鹭。 如果您喜欢粉色禽类,这里聚集了约40,000只火烈鸟,这种鸟的学名也充满喜庆意味,叫Phoenicopterus roseus(大红鹳)。 当地阿拉伯方言哈珊尼亚语将其称为nanya

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数量超过百万的短腿黑腹滨鹬,又叫红背滨鹬;这里聚集的数量至少占全球的四分之一。 根据康奈尔鸟类学实验室的描述,黑腹滨鹬"叫声刺耳","在冬季特别喜欢群居"。 邦达尔金国家公园聚集的鸟群证实了这个说法。 难怪国际自然及自然资源保育联盟(IUCN)将这种鸟的状态归类为"最不关心"。

除了上文提到的,这里还夹杂着鹬鸟、鹨和珩、鹬、鹳和滨鹬,蛎鹬、塍鹬、鸬鹚和燕鸥以及林莺、漠即鸟和金腰燕之类鸣禽。 狮鹫和埃及秃鹫在这些鸟的上空盘旋。 据说,在这座国家公园越冬的鸟大约有300种,数量约为300万。

国家公园的使命是促成 
                    该地区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存。

邦达尔金国家公园的独特之处不只是它有纵横交错的沙洲和滩涂,那里还有丰富的海草和珍贵的非洲海榄雌残遗林,这是西非最北部的红树林品种,以11世纪最博学的波斯人伊本·西纳为名。 这片水域还是南部几内亚暖流和北部加纳利寒流的沿海汇流区。 二者汇集导致冷水上涌,这里的鱼食因此十分丰富,这在北回归线以南是极其罕见的。

鱼类和海洋生物的福音也是鸟类的福音,这几大要素结合在一起构成了环环相扣的复杂的食物链。 以鱼为食的豺和鱼鹰和以海草为食的红腹滨鹬以及以招潮蟹为食的马什鹬混杂在一起。 体型较大的鲣鱼和石首鱼以体型较小的沙丁鱼为食。 退潮时会露出大约500平方公里的滩涂,动物们开始捕食蠕虫和甲壳类动物,而蠕虫和甲壳类动物又以海藻和浮游生物为食。

撒哈拉专家、法国博物学家西奥多·莫诺是第一批意识到邦达尔金独特生态意义的人。为帮助保护该地,毛里塔尼亚政府于1976年将其辟为国家公园。 自此,该地区便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遗址,还成为拉姆萨尔湿地公约定义的"重要湿地"。 有许多组织在支持该公园完成使命,促成该地区人与自然环境的和谐共存,瑞士邦达尔金国际基金会(FIBA)就是其中之一。 公园对骆驼饲养和撒网打鱼做了限制性规定,与此同时,政府今年又开放了位于公园两个大门处的游客服务中心,并为公园内的8个村庄培训了一批生态旅游导游,同时还鼓励生产供出口的鱼类产品。

公园内的8个村庄住了大约1400名因拉古恩人,这个词源自柏柏尔语,意思接近"渔民",不过,他们和多数毛里塔尼亚人一样说哈珊尼亚语。 顺着海岸走即可进入公园,这段路长达65公里,风光极美,但只在退潮时能通行。 公园中人口最多的村庄曼加尔位于迪米里斯角,迪米里斯角是西非最重要的海岬之一,和达喀尔的佛得角、努瓦迪布的白角以及塔尔法亚的尤比角一样,是著名的海上地标。 公园外的渔业已实现了半工业化,用的是摩托艇,但在公园内却依然是手工劳作,用的是帆船。 也是在这里,当秋季一年一度的黄色乌鱼季到来之际,女人相互合作,生产出一公斤一公斤的本地优质腌鲻鱼子—即紧压在一起的干乌鱼子。 合作协会成员阿希图·明特·卡特里的任务是取出鱼的卵囊,对鱼子进行分级,然后压紧、晒干、装袋,并冷冻,最后上市销售。

Poutargue本身源自阿拉伯语的boutaarikh,根据埃及俚语词典,作动词时,其含义为"鼓鼓囊囊,像满腹鱼子的鱼或装满钱的钱夹"。 该词语最早可能源自希腊语的tarichos,意为"干鱼"。 最近,意大利慢食基金会正与当地妇女合作,在欧洲推广毛里塔尼亚的干乌鱼子,由于欧洲的本地干乌鱼子品质低劣,这种产品极有可能得到当地人的青睐。欧洲人像吃陈年帕玛森干酪那样将干乌鱼子磨碎了洒在面食上吃。

从曼加尔穿过圣让湾就是卢盖巴村,公园唯一的船坞就建在这里。 穆罕默德·法德勒·乌尔德·马赫福兹是造船工合作协会的主席,是8名训练有素的造船工人之一,负责维护公园内的114艘帆船。 他正在用电动工具打磨一艘新船的船帮,这艘船长11米(组装方式和公园总部展示的鲸骨肋骨没有什么不同),他向我们解释了船只的重要性。 "没船、没风,我们就没东西吃",他说。

鲍西亚·乌尔德·巴赫是公园的chef de poste,即园长,他在这里住了15年,偶尔要处理被冲刷到沙滩上的鲸鱼尸体。 但他的工作主要包括每天三次无线电呼叫,确保渔民按规定使用能进行生物降解的网,而不是会导致野生动物被网缠住、死亡的单丝线网,以及计算每天的捕获量。 捕到的鱼要放到渔民合作协会,用冰箱为罗非鱼、剑鱼(哈珊尼亚语为n'tad)、石首鱼、乌鱼(zuwhol)和鳊鱼(hout al-ahmar或"红鲸")保鲜。

圣让湾的潮汐和风向变化莫测,虽然会给作业中的帆船造成困难,但却有利于撒网捕鱼。 去年年底开始的为期三个月的休渔期已经结束,海湾最近重新开放,这里又出现了大量的鱼群。 附近提肖特村的村长穆罕默德·勒明·特巴去了卢盖巴的鱼市,他想买一些鲣鱼,这是这片海域公认的最好吃的食用鱼。 这里的价格可达每公斤三美元。 但这片温暖的浅水海域不出产远海或白角大西洋岩石林立的海岸出产的美味: 章鱼、龙虾和墨鱼。

提肖特正对着提德拉岛南端,是公园内最大的村庄,退潮时四周会出现满是红树林和海草(Zostera noltii)的海床。前者为白鹭、苍鹭和鸬鹚提供了栖息地,后者则为鸟类最喜欢的鱼类食物提供了避难所。 退潮时,村里的帆船只能在离海滩比较远的地方下锚,因此,返航的渔民要涉水100米才能到岸,他们的头上顶着鱼篓。 公园园长埃利·乌尔德·博亚赫再次检查了渔网,确保他们没有用被禁用的小鱼无法逃脱的细纱网。 乌鱼捕猎季将在一月结束,这段时间也是鲶鱼的捕猎季节。在冬天,人们将去除内脏和鱼头并用岩盐和油布包好的鲶鱼扔到沙坑里腌制5天,以便保存。 因为鱼的背鳍上有尖利的刺,即使戴上手套,手里拿着锋利的刀子,这项工作也很不好做。 海鸥在头顶盘旋,耐心等待盛满鱼内脏的水桶被打翻的那一刻。

今年,政府开放了游客服务中心 
                    并为公园内的8个村庄培训了生态旅游导游。

海岸上就是艾维克村,是公园的核心,正好在提德拉岛北端。 船长代达赫·乌尔德·杰迪杜和大副雅各布·乌尔德·阿卜杜拉正在一艘名为Jadda("祖母号")的船上,这艘船挂的是此地常用,但其它地方很少见的加纳利岛斜挂大三角帆。 按照这种配置,为了尽量增加空气流量,改变迎风航向时帆架要绕着帆樯推动,因此要不断对底部的帆柱进行微调。

代达赫的航海术语是西班牙语和阿拉伯语的混合: 帆脚索是cota(源自西班牙语的escota);帆架是balanka(源自西班牙语的palenque,即"栏杆");但锚(mirsah)和渔网(shabaka)用的是阿拉伯语。 退潮时从港口出发意味着要绕过最近的滩涂,他们称之为Jinjan,这种滩涂会妨碍船只驶入开放的泻湖和提德拉岛、奈尔岛以及尼罗迷岛鱼量最丰富的渔场。

在冬季,从北欧飞到此处越冬的琵鹭(Platalea leucorodia;哈珊尼亚语为m'boye)约有10,000只,来自荷兰保护组织Natuurmonumenten的奥托·欧佛迪克对它们中的每一只似乎都很熟悉。 奥托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琵鹭专家,在大约15年时间里,他一直坚持从位于荷兰瓦登海的琵鹭夏季筑巢地来到邦达尔金。 他亲手为其戴上脚环的琵鹭大约有8000只,多数都在他的祖国,每一个彩色脚环上都有独一无二的序列号,每只腿上戴三个,用他从不离身的单筒望远镜就能轻松辨别。

他的数据库包含大约112,000次有效观察结果,迁徙路线的两端都有,包括大约14,000只戴了脚环的琵鹭。 有一只1999年戴上脚环的琵鹭被观察到的次数超过100次。 还有一只琵鹭,2009年6月他在斯希蒙尼克奥赫岛给它戴上脚环时它只有三个星期大,在它第一次飞到邦达尔金越冬之前,它的活动范围是巢穴周围28公里。 一年后,它出现在这里,很可能会在这里停留4年。 它会在成年后返回北方的孵化地繁殖。

看到琵鹭在首次飞往非洲后4年再回到距离自己的孵化地不足一米的地方筑巢时,欧佛迪克一点也不惊讶。 然后,它会继续在每年冬天迁徙。 (那只2009年6月在荷兰孵化的琵鹭最近一次在公园内被人观察到是2012年1月7日,欧佛迪克很熟悉它脚上的彩色编码,就像熟人的脸一样: 左腿上是金属色、黄色和蓝色;右腿上是黄色旗帜(代表在荷兰出生)、黄色、石灰绿。

实际上,有2500只琵鹭常年栖息在这里,在这里孵化(用红色旗帜环表示),此类亚种因此得名Platalea leucorodia balsaci,其余则每年都要飞越4000公里,多数前往荷兰、丹麦和德国。 常年栖息在这里的琵鹭喙是全黑的,而来此地越冬的琵鹭尾端有暗橙色斑点。 但这两种琵鹭的繁殖羽都是胸部一片赭石色花纹,颈部为红色条纹,嗉囊部位为黄色:色彩组合异常雅致。

琵鹭通常产4枚卵,孵化时间为26天。 幼雏要在巢内呆7周。 和多数筑巢的水禽一样,琵鹭的生活习惯也从潮汐规律改成了昼夜规律,即从涨潮时睡眠、退潮时捕食、不分昼夜变成由雄鸟值夜班、雌鸟值白班的孵化模式。

欧佛迪克知道这些是因为2008年7月,他在提德拉岛北边的奈尔岛为一只琵鹭(昵称阿布)装了阿戈斯卫星跟踪传送器,其定位精准度误差只有10米。 在随后的岁月中,阿布的繁殖习惯也被记录在案,主要是它的觅食习惯何时从潮汐规律变成了昼夜规律。 它将巢建在最高潮位线上方表示,它不再随潮汐而动,而是随日出日落而动。

但并不是所有涉水禽都在退潮时觅食。 最高潮位线上方的海滩上布满了招潮蟹挖的小洞,满月之夜,招潮蟹忙着在洞外觅食,它们的主要捕食者杓鹞也发出了喜悦的喧闹声。 在外面遇到捕食者时,招潮蟹会爬到最近的洞穴中暂避,但这些洞穴通常都被占领了。 然后,它们会被里面的招潮蟹顶出来,陷入死亡境地,慌乱地躲避杓鹞又长又尖的喙。

截至今日,公园内迁徙距离最长的鸟是一只红翻石鹬, 
                    它抵达时戴着一枚加拿大脚环。

和短腿涉水禽相比,琵鹭和火烈鸟有一大优势: 它们在滩涂上捕食的时间比较长,因为它们不用在潮水汹涌而来之际惊慌躲避。它们在面对豺和鬣狗时的安全系数也比较高,因为豺和鬣狗在攻击时会发出响亮的声音。 而且灰鹭更容易受惊,可以充当琵鹭的哨兵。 危险迫近时,惊飞的灰鹭提醒琵鹭,还可以再吃几口,之后就必须飞走。

欧佛迪克对琵鹭迁徙路线的终点很熟悉,目前,他关心的主要是中途的休憩地点。 因为这段行程燃烧的热量相当于1200克脂肪,但琵鹭的平均体重只有2.5公斤,且它们只能增加600克体重,因此,它们必须做出复杂的选择。 它们必须选择分成两个2000公里的航程迁徙,中途在西班牙南部休息两个月,养足精神,或者选择在整个迁徙过程中每5天休息一次,休息期间体重必须增加50克左右。 和只养精蓄锐一次相比,这种短程方式能降低休息期间找不到食物的致命风险,但由于经常停下来休息,安全保护就变得更加重要。 "它们在迁徙过程中在哪一块土地停留,和它们在水生食物链中属于哪个环节一样,既复杂又微妙",欧佛迪克说。

琵鹭并不是公园内迁徙距离最长的鸟儿。 欧佛迪克发现这里有一只戴加拿大脚环的红翻石鹬。 苏格兰的高地野生动物基金会发现公园里有一只从莫里湾飞来的鱼鹰。 那么在米草上飞舞的红色蛱蝶呢? 它们也是从寒冷的北欧千里迢迢飞到这里来过冬的。

公园往北200公里处,就在毛里塔尼亚的努瓦迪布渔港附近,在那里,哈姆迪·乌尔德·穆巴拉克担心的不是海鸟,而是一种海洋哺乳动物僧海豹(Monachus monachus),这种动物在国际自然及自然资源保育联盟红皮书中高居榜首,是世界上最濒危动物之一。 哈姆迪·乌尔德·穆巴拉克是西班牙cBD栖息地基金会的驻外主管,也是本地社团安纳加的创建者,其目的是推广渔民教育和开展女性增收项目。

僧海豹在此地和整个地中海地区一度很常见。 葡萄牙编年史学家戈麦斯·埃亚内斯·德·祖拉拉描述1435年阿丰索·贡萨尔维斯·巴尔达亚代表亨利王子进行的一次探险时写到,他在努瓦迪布北部的一个海湾看到了这种动物: "他看到一大群海狼,数量大约有5000只,他下令尽可能多地捕杀这些海狼,将皮剥下来装到船上。 也许是这种动物很好捕杀,也许是他的人员技术太好,反正大量海狼就这样被屠杀了。"

白角的大西洋海岸饱受风吹雨打、峭壁林立、沙底洞穴星罗棋布,正是这种喜爱温暖水域的动物的最大聚居地。 1997年这里发生过一次可能是由红藻引起的灾难性死亡事件,最近几年,这片聚居地正在恢复。 去年新出生的幼仔有55只,总数现已接近300只。至于这种动物在地中海地区被消灭后还能不能生存下来,保护主义者持谨慎的乐观态度。

哈姆迪负责的这段海岸线长6公里,之前曾是西班牙撒哈拉的近海领土。 这里仍然四处有地雷,因此,在沿着已知的安全路线前往做了标记的观察站时,他的看护人员会注意迈出的每一步。 (1988年,4名保护主义者死于地雷爆炸。) 看护人员的工作包括不让汽艇靠近海岸,报告不合法的捕龙虾网,让工作组乘巡逻艇将其拆除。

我们对僧海豹的了解不多,但非常清楚的是,阿拉伯语将海豹写作'ijl al-bahr,(即"海牛")是非常贴切的,因为作为动词词根,'ijl 的意思是"速度快"。 哈姆迪对三只海豹进行的卫星跟踪显示,雄性僧海豹试图保护的是独立的繁殖区,而不是我们之前所想的觅食区。 (这三只海豹目前都加了尾部标签,昵称分别为伍迪、特立宝和商博良:这并不是为了纪念法国的罗塞塔石碑破译者,而是为了纪念加纳利群岛上的最后一只僧海豹)。 有关其繁殖期(通常是一年的头几个月)游泳模式的彩色图表显示,它们总是在岸边活动。

一名占主导地位的雄性僧海豹最多可以保有30只雌性僧海豹。 雄性僧海豹的觅食期为三天,在此期间,它一般要下潜70米左右寻找龙虾和章鱼,每次下潜时间长达8分钟,每天吃下的食物必须达到成年僧海豹体重(300公斤)的10%。 然后是为期两天的睡觉时间。 然而,想进攻的雄性也没有什么机会采取行动。 有些被击退的少年雄僧海豹会探索远处的海岸,有些还曾出现在邦达尔金的浅滩上。

工作组为每一只海豹做了一本相册,这些海豹都按标记区分,如果是幼仔就根据表皮上的斑点花纹来识别,不是幼仔则根据它们撞到岩石上留下的疤痕来识别。 他们还根据标记的形状为有些僧海豹取了名字,例如加维奥塔(西班牙语的"海鸥",西班牙语是哈姆迪工作组的工作语言)、半带、甜甜圈、括号和耐克(指像斜勾一样的刮伤疤痕)。

根据记录,加维奥塔15岁,已生育了8次,共育有5只雄性和3只雌性,基本上都是在8月的同一天出生。 由于幼仔身上的斑点会逐渐消退,看护员必须密切观察,在斑点完全消失前找出它们身上比较明显的岩石刮擦伤痕。 除了记录在电脑硬盘上的洞穴内部的实时录像,每月都要抽一周时间对这段海岸线上的海豹开展全面的远距摄像检查。 如果用快进方式查看僧海豹幼仔头三个月在洞穴内的生活情况,您会发现,保护措施相当成功。

对于观察者来说,幸运的是雌性幼仔长的是黑色的方形点,腹部是白色的,而雄性则为颜色相似的弧形块,因此,很容易区别每只新生幼仔的性别。 每一只幼仔都有类似于出生证的东西,观察结果按日期和行为记录在案。 例如,雌性僧海豹2032号于2011年8月8日产下575号,体重为18至20公斤,身长一米。它的第一张照片是一天后拍下的。 三个月之后,我们发现它在洞穴附近的水中玩耍,它那海绵状黑色胎毛(如果它在出生后头两个月就下水,胎毛会变得湿漉漉的)现在已经脱落,长出了防水的灰色皮毛。

尽管多数海豹都呆在这片海岸,还是有一些会跑到更远的地方去。 其中有一只选择在白角的顶点居住,在那里,游客可以以270度的全景视图向西俯瞰大西洋,向南俯瞰邦达尔金湾,向东俯瞰努瓦迪布的莱夫里耶湾。 这里的沙滩上停着一艘2003年8月搁浅的摩洛哥货轮联合玛丽卡号,现在这艘废船由马里的一支拆船队负责打捞钢铁。

船的侧面涂了一首诗,是背井离乡前往摩洛哥和毛里塔尼亚寻找利益(如同诗的最后一行所述)的海员应当遵循的准则。 这些诗句不仅适用于天空中的鸟儿和海里的海豹,也适用于船上的人,当然鸟儿要飞几千英里去筑巢,海豹不会远离幼仔所在的洞穴。

我们是在海上航行的海员,
我们说着同样的语言,
我们都尊崇同一个造物主。
四海之内皆兄弟;祝他们一切安好,
我们的迪拉姆与乌吉亚和金子一样闪闪发光。

娜塔莉·优瑙博士 路易·沃纳 (wernerworks@msn.com)是一名作家和电影人,住在纽约市。
戈登·T·史密斯 凯文·布勃里斯基 (www.kevinbubriski.com)是一名纪录片摄影师,又是佛蒙特普尔腾尼绿山学院的摄影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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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


 

This article appeared on pages 24-35 of the print edition of Saudi Aramco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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